本帖最后由 随风倾扬 于 2025-2-28 16:27 编辑
团圆年
因在南方求学,女儿有近一年没在家了,这个猴年的春节,她答应回来一起过,给我们带来了莫大惊喜,也注定了这个年有女儿的存在,会过得不同寻常。
我和女儿都属猴,是地地道道的本命年,妻子老早就为我买回了红袜子、红毛衫,也为女儿买回了红彤彤的衣物。她宁可自己省着吃穿,也要把我们父女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。她又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,家几乎成了她工作之外业余生活的全部,这不,刚进入腊月,妻子就开始掂量着收拾屋子,暗淡发黄的灯管是不是该换了?几个屋子的窗帘是不是得洗了?用了十几年的洗衣机应该换台新的,使用了一年多的桌面台布应该换个颜色了,用她的话说,过年得有个新样儿。
女儿的闺房,由于安放有电脑和书架,是我经常光顾之地。得知女儿要回来,她向我下达了必须保持好卫生的指令,一再嘱咐女儿的床不能再随意躺了,脱下的衣物更不能随处乱放。房间里悬挂的水粉窗帘被浣洗一新,棚顶的吊灯擦了又擦,书架的书摆放有序,床头柜擦得锃亮能照得见人影,铺在床上的红粉色鸭绒被透出别样的温暖, 一切布置就绪,专等着闺房主人凯旋。
腊月二十五,女儿从上海登机一路辗转,终于在黄昏时分回到了家。没有什么比女儿归来更令我们兴奋的了,家里立时充满了团圆和喜庆,晚餐是她最喜爱吃的火锅,妻子和我都破例喝了点酒。
最有情趣的就是除夕之夜,妻子和女儿有说有笑地包着饺子,我则充当了年夜的记录者,端起相机,不时地调焦和拍照, 一会儿是她们母女包饺子的镜头, 一会儿切换到墙上充满喜庆的福字和挂钱,各式变幻的屋灯也不放过,特别是端上饭桌的每道菜,都定格成一张张特写,甚至在我的引诱和激发下,女儿也放下包着的饺子,把手洗了,操弄起相机参与其中。
晚上八点前,我们结束了手头的所有活计,准备静心坐下来观看春晚,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可心的水果,瓜子、饮料、糖块一应俱全,卧室、厨房、卫生间所有的灯都开着,客厅前阳台落地窗的长串彩灯有节奏地一闪一闪,给整个屋子带来截然不同的视觉享受。我们一家人品嚼着春晚这道年夜大餐,快乐的情绪在满屋弥漫、升腾。
大约十点,外面响起了燃放鞭炮的噼啪炸响,厨房里白胖胖的水饺扑腾扑腾下了锅,不一会儿,水灵灵的饺子和香味扑鼻的菜被端上饭桌,我们快意地吃将起来。吃着吃着我停止了咀嚼,原来是吃到饺子里包着的硬币了,接着女儿吃到了第二枚,妻子非常羡慕地望着我俩,尽管她没有我们幸运,可脸上仍洋溢着幸福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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